一个春天的午后,雨突然降临。她欣喜的心有些忐忑,他还会来吗?这么大的雨他会被淋湿吗?骤雨初歇,她走上阳台,焦灼地探身向下张望,仍不见那熟悉的身影。
她叹口气,抬起头却发现那棵小白杨又长高了,树冠刚好与栏杆比肩。雨水洗刷后,一树碧绿分外好看。小白杨的尖顶,两片刚抽出的新叶毛茸茸的,娇嫩地卷曲着。她情不自禁地笑了,俯身,伸出纤纤的手指,去够那新叶。
就在这当儿她发觉了那个男人。
对面是幢破旧的公寓楼,那男人正坐在四楼的阳台上。她的阳台与这个男人的阳台中间,隔了街道工厂的几溜厂房,相距不是很近,可她还是能够肯定,这个男人正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,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,从她瀑布样的长发,到她正在够绿叶的细手指,他的目光如炬,一直不肯转移。她有点生气了,赶快别过头去,气乎乎地看了一眼楼下的那条街道,依旧空无一人,她一扭身进了屋子。 第二天清晨,当她像往常一样走上阳台开始晨练时,又发现了那男人。男人姿势不变,端坐在阳台上。她又一次感到他的目光的肆意游移,使她如坐针毡,身上如同爬上了一群蚂蚁。她满脸通红,觉得对面那男人讨厌又无耻。
她知道自己很漂亮。自幼学的是舞蹈,现在她在一所学院里教的专业也是舞蹈。每天,她在她的学生面前展示的就是美的肢体语言、美的内涵和美的韵律。现在,她觉得这个委琐的男人对她的窥视,成了一种猥亵。更令她生气的是,这个躲在丑陋不堪的公寓楼的阳台上,躲在不易察觉的阴暗角落里的男人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窥视的?自从初春时她搬到这里居住,每天清晨都要到阳台上晨练半个小时,很少间断啊。 她感到厌恶,真的很厌恶。第三天、第四天,她一走上阳台,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,这个令人厌恶的委琐的男人总是坐在那里,如尊泥塑。于是,她不肯再在阳台上晨练了。她像绕开街边的垃圾筒一样,远远地逃离那个男人的注视。她把晨练改在卧室里,绝少上阳台。有时偶尔走上阳台,看看风景,或者是眺望一下那条熟悉的街道。如果那男人在,她就忙不迭地旋即扭身躲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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